9月24日周四晚，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张辉教授应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中心邀请来到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为广大师生带来了题为“共识与追问：什么是比较文学？”的讲座，并同步在B站进行直播。讲座由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讲座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陆建德教授主持。两位老师时隔许久线下相聚，为大家带来了一次学术盛宴。讲座回顾并比较了比较文学的定义，指出这一学科的不确定性和超学科特征，并分析比较学者已经形成的一些基本共识，通过“跨越”、“复数”和“他者”三个关键词加深对“比较文学是什么？“这一问题的认识和理解。

张教授首先由英国学者苏珊·波斯奈特（Susan Bassnett）的问题引出讲座话题：波斯奈特提出“定义比较文学”是不可回避的问题，张教授指出下定义是困难而重要的，但波斯奈特的问题多少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任何学科都在不断追问学科的定义和属性。张教授通过游历见闻和阅读的例子说明了比较文学学者普遍关心的文化交流中形成的张力，并再次回到定义比较文学的困难中，分析其原因是：一、研究对象不太确定，包括对象的类型、国别、范围等；二、边界模糊，但这正体现了比较文学打破边界、反学科的特点；三、方法论已被其他学科征用，没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论。张教授认为这些原因造成了比较文学难以被定义，是一门超越学科的悖论性学科，也凸显了其打破既有规定的根本人文品质。这是比较文学学者达成的基本共识之一。

在比较波斯奈特（Susan Bassnett）、布吕奈尔（Pierre Brunel）以及雷马克（Henry Remak）等人对比较文学的定义时，张教授指出这些定义并不对立且部分重合，其中的共识包括比较文学是跨语言、跨文化、跨学科的，以及比较文学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文学的学科特性。张教授谈到我们比较这些定义，不是、不应该、也不可能达到对学科整齐划一的认识，但是形成共识才有讨论问题的基础，才能推动学科的发展；相反，一味强调比较文学学科的自由性、多样性，并不能保证学科的发展。

张教授接下来详细论述了“跨越”、“复数”和“他者”三个关键词，认为从这三个方面探讨比较文学的定义可以加深我们的认识。首先，张教授提出不是跨越的方法创造了新的事实，而是既有的事实需要我们用不同的视角、跨越的方法来审视，正如波斯奈特所讲：一旦开始阅读，必会超越边界。比较文学学者需要在专门和博通中不断转换，打破既有边界，无限接近文学的自身特性。第二个关键词“复数”是指发现、理解世界的多元和复杂，张教授通过“西方不是一个单数”的例子点明：看到这些复数性的构成可以帮助我们认识人性和文化习性的复杂性，是更高层面的跨越。最后，张教授用“他者”的概念强调比较中必有他者的存在，并用列维纳斯（Emmanuel Lévinas）和儒家“仁”的观点解释了“他者”是认识自我、超越自我的前提。

讲座的最后，张教授总结了比较文学反成见、反僵化、反文化沙文主义的性质，启发大家从模式和套话中解放出来，进行比喻意义上的“放空”与“清零”，一次次“开机重启”，永远向新的可能性敞开。之后，张教授幽默风趣地回答了老师同学们的问题，讲座在热烈愉快的氛围中圆满结束。

文/刘月洁

照片/郭兰芳、刘月洁